Scarlet_桑戎

【APH】不曾发生的事(米&英,史向非国设)

大家好,这里桑戎。

第一次写同人,十分惶恐……真的很期待各位的回复什么的,总之希望各位看官不嫌弃【合十

这其实是一篇学校的征文……被我写成了同人,思考再三发到了lof上。

那么,以下注意事项w

※APH史向短篇,非国设

※与其说是米英清水向,不如说根本没有感情线x于是决定不打米英tag了

※原创人物注意

※BE,角色死亡注意

如果没问题的话,请继续w

↓ ↓ ↓

 

1944.6.4 22:44

亚瑟从自己的床铺上微微欠起身,刚刚被吵醒的他还没有回过神来,耳中就再次传来一声欢呼,同时传来的还有另外几人无奈的叹息声。大概是阿尔弗雷德那小子又赢了一局扑克吧,亚瑟想着。他翻了个身,试图让自己再次入睡,但无奈身边的人声太过嘈杂——他们似乎还打算再玩上几局。

“够了,闭嘴吧!”几分钟之后,亚瑟终于忍无可忍地跳下床,对着那几个精力充沛的年轻人吼道,“是时候睡觉了不是吗?”

“嘿亚瑟你难道不觉得这很有趣吗?”一名青年开口道。

这该死的家伙,这种时候居然还如此朝气蓬勃。亚瑟内心腹诽着,将视线转向说话的青年:“阿尔弗雷德,我明确地告诉你,一点也不。真应该让戴维好好检查一下你的脑子……等等你手里的是什么?”亚瑟注意到了阿尔弗雷德手中的东西,“那难道不是戴维的怀表吗?”

“那怀表是我输给他的。”戴维笑着说道,“不要在意,亚瑟。”阿尔弗雷德犹豫了一下,把怀表塞进了裤兜。

“好吧好吧,总之现在先去睡觉吧伙计们。”亚瑟很不耐烦,说完便伸手关掉了灯。

黑暗中,亚瑟面对着舱壁侧躺着。也许是因为刚刚被吵醒,睡意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他百无聊赖地盯着面前的墙壁,待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之后,才注意到本该是白色的墙壁已然染上了斑斑霉点,角落里的金属支架上也已有了暗红色的锈迹,似乎空气中都像海水一样咸咸的。这种种细节再一次让他意识到这里并不是伦.敦,而是英.吉.利.海.峡的海面上。

亚瑟十分厌恶在海上漂泊不定的生活,他更享受在伦敦喝上一杯下午茶。他厌恶一切冒险,只想在自己所熟识的小世界里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。然而不幸的是,亚瑟出身于军人世家,在父亲的要求下,即使不愿意,他也只能选择参军。事实上,他现在正在英.国的一艘驱逐舰上,而就在接下来的某一天,他们就将跨越英.吉.利.海.峡,在法.国的某个港口登陆,而迎接他们的将是德.军的炮火。

上级将这次行动命名为“霸.王.行.动”,而这些士兵们更愿意将那天成为“D-Day”,不成功便成仁(Do or Die)。

 

1944.6.5 20:03

阿尔弗雷德走出会议室,很是兴奋。“盟.军的登陆地点是诺.曼.底,”他清楚地记得长官刚刚说过的每一句话,“而我们,第50师,负责的是黄.金.海.滩。”这样的任务分配使他感到满意。黄.金.海.滩,那可是整个霸.王.行.动的中心,是最适合英雄大展拳脚的地方。“彻底打垮那帮德.国佬吧。”他嘟囔着,走回了休息室,却和正好推门而出的亚瑟撞了个满怀。

“……阿尔弗雷德,能陪我稍微坐一会吗?”亚瑟似乎本想绕开阿尔弗雷德,但最终还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。他微低着头,刻意地避免与阿尔弗雷德对视,好像害怕被他看到什么。阿尔弗雷德愣了愣,点了点头。

休息区走廊的尽头是一道通向作战区的楼梯。“坐下吧。”亚瑟提议道。大概是由于舰艇设计的原因,楼梯窄到两人无法并排坐下,于是阿尔弗雷德只能再走上几节台阶,坐在了亚瑟的身后。

透过楼梯对面的舷窗,可以看到夜晚的海面。不同于往常漆黑的夜空,今夜的海上能清晰地察觉到月光倾泻而下。

“今天的月光好亮!”阿尔弗雷德感叹道,“一定是上帝在为我们指路!”

“那是由于指挥部的特殊照顾,阿尔弗雷德,为了让空降兵更容易发现目标。”亚瑟无奈地更正,“天知道那些倒霉蛋能活着回来几个。”

“为什么这么说!”阿尔弗雷德十分不满,“那些空降兵,他们都是英雄!”

“好吧,年轻的英雄先生。”亚瑟打断了他,“至少我不能理解你们这些乐意去送死的人。”

“说实话,直到现在,我依然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。”亚瑟低下了头,“对于你,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你想要的是荣誉,也就是成为你念念不忘的‘英雄’;至于戴维,他太善良了,以至于他敢冲到战场上来救死扶伤。但是,只有我,一直只是将别人的想法当做自己的想法。先是我的父亲,之后是军队的指挥部。他们叫我参军,于是我就来参军;他们叫我去送死,于是明天我就要义无反顾地冲上海滩送死。”

“我知道我必须听从上级的指挥,但其实我并不想这样。我……不想死。”

亚瑟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,长叹了一口气。似乎这样就能将烦恼一吐而尽。但他也清楚地知道,战争依然会按原计划打响,他的恐惧也依然会伴随着他走上黄金海滩。

这时候阿尔弗雷德站了起来,轻轻绕过亚瑟的身边,坐到了他的面前。“看看这个。”他说。

“……戴维的怀表?”亚瑟疑惑地问。

“对,这怀表好像对他来说很重要,我之前要还给他,但他说送给我了。”

阿尔弗雷德打开了那块怀表,表盖内侧的一行字映入了亚瑟的眼中。

“盟.军是正义的,我们要去打败疯狂的德.国人,”阿尔弗雷德说道,眼神坚定,“上帝也知道这些,他不会让盟.军失败。就像怀表上面写的,上帝会保佑盟.军,上帝也会保佑我们平安无事。这大概也是戴维想表达的吧。”

亚瑟深知这些都是徒劳的安慰,在战场上,没有人能保证自己的安全。但不知为何,他仍然相信了这段话,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。深吸了一口气,点了点头。

“走吧,回去休息。”阿尔弗雷德说。

 

1944.6.6 07:24

太阳早已在东方挣扎着摆脱了地平线,清晨的阳光落在每一名士兵的脸上。海浪不急不缓,拍打着船体。一切条件都十分有利于大规模登陆。也许上帝真的在帮助我们吧,亚瑟想着,胸中充斥的恐惧稍稍舒缓了些。

“100码!各就各位!”登陆艇最前端的中士用嘶哑的嗓音喊道。

亚瑟整了整装备,确认了自己的位置,轻轻背了一遍自己的任务。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即使他根本不想厮杀,也必须要为了保命而战斗,更何况还有同组的“英雄先生”——自己要跟上他,完成小组的任务。

“50码!”还是那个中士的声音。

令人感到奇怪的是,即使已经接近海滩,海面上密密麻麻的登陆艇依然鲜少遭到德军的攻击。艇上的士兵大多感到惊喜,但殊不知等待着他们的是覆盖整个海滩的路障以及铺天盖地的枪弹。

亚瑟最后瞟了一眼身边的阿尔弗雷德和戴维。戴维正在紧张地捻着衣角,脸色苍白。他本是外科医院的实习生,现在却在战场上冒生命危险。而因为医护兵的身份,他甚至连一把枪都没有。另一侧的阿尔弗雷德正巧对上了亚瑟的视线,即使是没心没肺的他,也显得不如往日轻松。但他还是扯起嘴角笑了笑,夸张地做着口型。

“我们会赢。”他这样说着。

随着从脚下传来的震动,登陆艇停在了岸边。

“登陆——!!”中士大吼。

亚瑟随着其他士兵跳入海中,但突然增加的负重让他几乎跌倒在海水里,费尽力气将头探出水面,却看到阿尔弗雷德已经跌跌撞撞地冲上了海滩,勉强躲在己方的坦克后面,随着那钢铁猛兽向前冲,却已脱离了自己的组员。

“阿尔弗雷德!”亚瑟皱着眉喊道,“别单干!回来!”接着他隐约看到阿尔弗雷德抬起手,伸出了食指和中指。这手势代表着胜利,和他在登陆艇上所说的话如出一辙。他似乎毫不畏惧,不时探出身子向德军射击,仿佛身后有什么绝对不能妥协的事物。那姿态,宛如守护世界的英雄。

然而,就在他再次探身射击时,亚瑟分明看到他的身前炸出一朵血花——他中弹了。亚瑟下意识地跑到他的身边,但阿尔弗雷德声嘶力竭的大吼道:“跑!向前跑!!”不知是因为伤势不重还是单凭着意志力,他竟然一点一点地挪向了身边的掩体。亚瑟想要不管不顾地扶起阿尔弗雷德一起向前,但亚瑟也知道,在这片海滩上即使多停留一秒就会增加一分死伤的几率,而暴露在炮火之下救人更是会成为敌军的活靶子,两人都不可能活着走过这片海滩。亚瑟握紧了拳头,渐渐冷静了下来,迈开步伐继续和组员向前冲。“阿尔弗雷德就留给戴维照顾吧,愿上帝保佑他们……”他喃喃着。

 

1944.6.6 07:56

战场上硝烟弥漫,连阳光都泛着灰黄,淡金色的沙粒几乎被炮火翻了个遍。戴维强忍着肺部的不适,转身走向下一个伤员。即使盟军的推进已经相对顺利,但真枪实弹的战场终究和演习不同,尤其是对于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戴维——满目的血腥几乎绷断了他心中的最后一根弦。

他迅速地从急救箱里翻出止血钳给那个失去左臂的伤员止血。那是一个红头发的年轻人,看到戴维臂上的红十字就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。他对戴维微笑,动了动嘴唇,似乎想说些什么。但就在这时,一枚炸弹在他们的身边炸开,当戴维再次回过神来,两人都已经被气浪掀飞,青年压在自己身上,血肉模糊。

戴维失了魂一样挣扎着跑开,却发现了不远处靠在掩体后的阿尔弗雷德。他赶忙跑过去,手忙脚乱地检查心跳和呼吸,心中渐渐地升起了不祥的预感,不得不承认那已经是一具失血过多的尸体——自己的挚友早已失去了呼吸。

他颤抖着垂下头,瞥见自己的怀表掉在了身旁的沙滩上,那上面鲜血的余温,像极了母亲把它交给自己时的温度。看着那块怀表,戴维仿佛看到了家乡成群的牛羊,碧绿的草原上不时有微风吹过,自己站在夏日的阳光下,吹着苏.格.兰风笛给心爱的姑娘听。

戴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向着海边一步步走去,忘记了自己身处战场。在他眼中,似乎这样就能跨过英.吉.利.海.峡,回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家乡。

 

1944.6.6 21:01

亚瑟疲惫不堪地跌坐在地上,解下头盔大口地喘着气。经过一整天的推进,终于迎来了难得的休息——英.军已经和加.拿.大.军.队成功会和了。也就是说,他们的任务完成了。

与亚瑟见惯的城市不同,军队现在正处在法.国的乡村。晚霞的余晖刚刚散尽,鼻腔中充斥的也不再是刺鼻的火药味,而是植物的芳香。周围已经有人开始庆祝盟军的初步胜利,但也有不少人像亚瑟一样眉目间满溢着悲哀。

无论亚瑟怎么找,都没有在队伍中见到阿尔弗雷德和戴维。亚瑟知道留在那片海滩上意味着什么。而直到他真正失去了这两个兄弟,亚瑟才知道自己最珍惜的,最想要为之而战的,正是这段来之不易的友情。如阿尔弗雷德所说,上帝的确保佑了盟军,但他没能保佑成千上万横尸于沙滩之上的士兵。

而更令亚瑟感到悲哀的是,当战争结束之后,后人只会记住在“霸.王.行.动”中盟军最终取得了胜利;但没有人会记住两个家庭自此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小伙子,自己也因此失去了两个情同手足的好兄弟。在后人眼中,好像士兵间战前的互相安慰,战时的互相掩护,战后的生离死别,那些情谊不曾存在过,存在的只是纸上的伤亡数字而已。

这些不可能被载入史册的事情,就仿佛不曾发生过一样。但也正是这一件件的小事,组成了在法.国.诺.曼.底,一场宏大而又悲壮的登陆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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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再问一句有没有小天使愿意给回复啊……!!【哭唧唧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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